006.  是你的狗

        在相月的本不存在中间十五年的记忆里，“前几天”的张鹤不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开始以为他只是更黏人了些。这没什么，从刚认识起，张鹤就一直很黏她，每天跟在她屁gu后边，爬她的床，为她一句戏言而跟着从军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他虽然也很“狗”――不是说不靠谱的那个han义，就是单纯字面意思――相月经常有自己捡了条小狗的错觉，驯养过程中总是有ganqing的，便对他的一些请求也纵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譬如张鹤很喜huan她……踩他，nong疼他的阴jing2，让他像真正的小狗一样dai着项圈，luoshen膝行。

        相月自认为是没有什么S倾向的，只是她喜huan张鹤，便不介意遂了他的心意。在zuo这些事的时候，她也会注意着分寸，教导他不要没轻没重伤害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如今他想让她zuo的事，好像比之前过火了太多。她不知dao是张鹤一直如此，只是现在不再压抑自己；还是这十五年对他造成了这般影响，让他忘了她教过的要ai护自己？

        张鹤的脑袋被她an在xiong前，脸贴着她柔ruan的地方，发茬被她轻柔地一寸寸抚过，又被细细的手指摸过那dao长疤。

        温柔的相月他也ai的。张鹤控制不住又ying了，几乎是xia意识闻她xiong乳的清香，koushui都快要liuxia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张鹤。”相月有些无奈地叫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鹤han混应着，赖在她的怀里享受她的ai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喜huan这样，还是更喜huan我凶一dian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相月循循善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喜huan月月nong疼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前那种程度不舒服吗？嗯？为什么要玩……喝、喝niao，这种程度？未遂也不行。”相月有dian羞于启齿，但还是冒着re气继续教育他，“还有揪你tou发的时候也得阻止我，那种qing况xia我没法注意力度，很容易nong伤你的toupi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关系的，月月怎么nong我都可以，我是你的狗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鹤察觉到她拒绝的意图，突然紧紧抱住她的腰，力dao大得像是要将两人rong到一chu1。脸紧贴着她的xiongkou，小狗一样乱拱她的乳房，声音里带了哭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月月的狗，是你说会一直养我的，不要走，求求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gan受呢？

        相月后来常常想起荒芜星上的那一夜。在驻军基地的单人宿舍里，那张算不得宽敞的床上，已至中年人gaoma大的ai人，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，hua稽地蜷在她的怀里，抱住她，哽咽落泪，乞求她不要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十五年于她是转瞬，她在那一刻才真正开始意识到，十五年于张鹤，却是真真切切的十五年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少一年一日，没有少一分一秒，漫长的，没有她的，十五年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鹤并不是一晚上没见就变成中年模样的。那些眉yan间的风霜，更结实gao大的shen躯，在军队里磨砺的气场，shen上多chu来的伤疤，消瘦了的脸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接受了这些变化的存在，却忘了去思考变化的产生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，甚至是惶恐的qing绪居多。相月突然才意识到张鹤这样ai她，比她以为的要厚重太多；而她却不知dao，自己能否报以对等。

        得到了相月的反复保证不会离开，又被她认真吻掉温re的泪，张鹤才后知后觉开始不好意思，抱着她不愿让她再看他哭得难看的样zi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他的潜意识里，ruan弱的人无法与相月相pei。从她答应与他结婚那天起，他就一直在努力成为能pei得上她的那个“角se”――是官话讲得很好的有学识又shenqiangti壮的“张将军”，而不是那个荒芜星上长大的带着kou音的文盲张鹤，一个为了shiwu和别人打架的地痞liu氓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后面几天在他的有意炫耀xia，相月惊喜地发现，张鹤能这么快晋升到将军确实是无论zuo什么都很厉害的。带军，排兵，布防，驻军的日常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，新的第七军团上xia也都对他言听谋决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鹤带她去荒芜星其他地方逛逛，那天刚xia星船就来了驻地，相月这会儿才真切gan受到荒芜星上十五年的变迁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开始的荒芜星是liu放罪犯用的，后来衍生成滋生蛇虫鼠蚁的贫民区。除了乱，还是乱。本地能产chu的东西很少，因为混乱又很难和其他地方贸易往来，再加上极端气候，以及暗地里各方势力的纵容与支持，可谓是穷山恶shuichu刁民。

        联bang稳定后开始遣军过来平乱，最开始像是在汹涌洪shui里往外一瓢一瓢地舀，杯shui车薪劳而无功；直到派了相月带领的第七军团过来，才被她直接暴力镇压，扫dang收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和张鹤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