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

        1.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回來啦！」「祢還捨得回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聽到熟悉的歡快聲音。妳不禁yan眶飽han熱淚──偏頭痛導致的生理xing淚shui。

        語氣沒有絲毫哀怨。妳頂著劇烈頭疼向大公伸手，是一個邀請能量回整的手勢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差點死在床上。」「不是有句話說，牡丹花xia死──」

        順應邀請。大公滿意發現妳對存有的gan知度大幅上升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只看到一隻胖頭魚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隱約間看到一點衣袖袍角，妳有點嫌棄地搓起手指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是血？」「是血。」

        gan受到一dao好奇審度的視線。妳把視線從紅sechou開，手伸向床頭櫃常備的止痛藥。頭埋進被單內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別吵我。」有一段時間沒讓大公近shen。妳語氣陰沉，「藥效發作前，不要跟我說話。」

        2.

        頭埋進被單內唉聲嘆氣。妳知dao超自然現象引起的頭痛，止痛藥只有安wei劑效果。但這不妨礙妳多嗑幾顆，等反應最劇烈的gao峰期過去，再爬起來嘲笑被歸類黑暗的大公對此愛莫能助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如果妳還是痛。」很久沒看到妳痛到死去活來的模樣。大公忍不住擔心起來，「我喊祂過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為什麼喊祂啊！」早在好幾年就能自己忍住作嘔和煩躁與人共處，付chu代價是成堆的shen心病和陰魂不散的頭痛。只是想跟大公撒嬌的妳不解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說來妳可能不信。」大公的語氣向來是缺乏可信度的散漫，此時尤甚，「祂可是神眷者起家的喔？可以中和我的能量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要說到什麼是神聖的黑暗，祂可是當之不愧。」「天啓四騎士的那種神聖嗎？！」妳的語氣震驚，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ting對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──好像的確是那種印象？

        「不算是。」大公繼續自己未完的解釋，「祂是弒神篡位的暴君啦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略過蒙昧凡人毫不知qing的萬神殿和神譜，大公直接把話tiao到了結論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就是那種神聖，妳懂得吧？」「誰能懂啊！」

        3.

        「那就這麼說吧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知dao孩zi距離能看到自己的日zi不遠了。大公凝視妳深褐近黑的瞳孔，短促地笑了一xia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祂是啟示錄內的海獸喔。」

        ──我則是貨真價實的mo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