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

        1.

        「今天是qing人節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工作是助人專業相關，妳不是第一次覺得這gen本冷笑話。其黑se瘋狂的幽默風格，肯定是大公喜歡的類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祢真的不來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手上敲打個案紀錄，突然一陣疲倦襲來。妳停xia最後一份晤談紀錄，心緒是空白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妳求職時是非常平靜地選了這份工作，當xia內心也是什麼都沒想──只是暗處有著什麼蠢動，晦澀的氛圍在空間中滋長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公凝視或說話時總有這些異樣gan受。妳甚至預gan單單一dao嗓音，普通人聽到都極可能心神喪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沒想過用自殺念頭要脅過誰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曾經和家人求助過卻被反要求「體諒」和索求更多安wei。妳小時候哭著對人伸chu的手總被甩xia，最後被黑暗珍而重之牽起了手──妳分不清大公是超自然現象，還是過度寂寞xia的獨腳戲。

        ──但是祂永遠為我挑chu「最好的」。

        妳十分清楚過度牽扯那邊導致的混亂，會如何嚴重影響人類的心理健康、jing1神安全。所以妳對大公時不時離去，han糊帶過的東西很少追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但是祢疼愛我嘛。所以我才會說那些話。」開始睜yan說瞎話，「小孩跌倒會哭，也是因為要有大人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妳知dao妳的狀況不是那樣。妳是人生路途走得太艱難勉強，疲憊gan讓旅人想閉yan溘然長逝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說的對吧？大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2.

        ──「並不對。」

        ──「妳是我心kou的那塊肉。我恨不得把妳sai進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依稀中，妳似乎聽到大公的回應。親密中帶著寫實的殘忍意味──妳懷疑大公講的不是形容親密的話，而是祂恨不得就這麼動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哈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妳低頭。看著現實工作場景的鍵盤，喃喃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單shen狗居然想跟幻聽要qing話聽……」妳的語氣開始帶上糾結，「而且還想像幻覺會對自己說肉麻qing話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──我雞pi疙瘩都冒chu來了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妳為自己的幻想掩面羞愧三秒鐘，然後默默放xia手繼續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 3.

        妳並不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祂對待妳永遠是滿足所有需求。無論是想要的照顧、還是祂gen本不存在的愛，祂都如妳所願打開蒼白的自己，再把妳sai進空dong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