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
        1.

        「我覺得我死定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對人生沒有任何想法。渾噩度日的妳被一路推上這個位置，雖然祂總koukou聲聲說自己只提供指導和建議，一切選擇是由妳所zuoxia──

        但妳完全不曉得大公對妳是什麼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──是小孩和珍愛的洋娃娃嗎？祂又說不是。

        上次試探xing的問話被給了個不知所云的回應。妳不是很想細究那句話的深意，尤其是妳能gan受到祂有意無意想塑造妳的時候。

        2.

        又一個工作需要zuoxia決定的時間點。妳試著運轉腦袋，用不是人的祂提醒的那類邏輯進行思考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用祢的方式去zuo事……真的很冷血無qing。」「人類本質本來就是自私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沒有針對妳上一句低沉的敘述進行追問，大公對妳的避重就輕向來寬容。就像祂對人類世界向來有獨到的見解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只要這麼想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將進貢大使的血ye隨意潑灑在地面上。大公只是好奇獻上鮮花和陽光的使者，是不是liu動生命的血ye也同樣充滿香氣和溫nuan──於是祂示意來使上前，掏chu喜chu望外的使者心臟。

        ──沒有啊？

        指間的ye體迅速散失溫度。滿足好奇心的大公內心gan受到一gu厭倦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當有人指責妳自私自利。只是因為妳擋路了。」祂的語氣寫意。目送又一ju失去生氣的軀殼從臺階滾落而xia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他人也只是為了私利指責妳。」

        3.

        「所有人為自己的利益發聲。妳guan別人zuo什麼？」

        4.

        妳抱頭至少想了十秒鐘。在當好人程序完備和準時xia班猶豫不決，最後還是不選祂明示暗示的那條路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真的很愛當好人耶。」「我這是假裝！」

        妳為自己的心軟振振有詞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等我熟悉程序就不會這樣了！」「呵呵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大公回了妳一個沒看到臉也能gan受到的pi笑肉不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