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0    看不到的人

        林字湾不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夏约如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，她坐在餐桌上，桌上的菜是小份，饭碗、筷只有一人份。她的对面无人，椅zi靠背贴着桌边，夏约如抬tui，将一只脚放到对面的椅zi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字湾的位置的后面有一副画，明亮、温柔。夏约如满意它所在的位置，曾怨林字湾的上半shen太gao了，挡住了画，让她吃饭都少了兴致。林字湾失笑说：“这也怪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现在能看清了，看到底bu洇上的diandian桃花汁，那是平时林字湾肩膀挡住的bu分。夏约如蛮横地说：“当然怪你！”林字湾很无奈。有时夏约如闹起脾气，偏要看整幅画，又不许林字湾挪位置，林字湾只好歪着shenzi吃完一顿饭。

        夏约如突然想林字湾了，想他jian持着并不舒畅的姿势，别扭地狼狈地，只为图自己huan心。那时，一顿饭的功夫，他的腰为此疼了好几天，那几天他经常xing扶腰。以前他是没有扶腰的习惯，在此之后，腰好了之后，他仍时不时撑扶腰。

        夏约如吃了半碗饭，放xia了筷zi，上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从楼梯走，一级一级地走。她去了书房，去了电竞房，去了等等与林字湾有关的房间。林字湾都不在。在楼上没有找到，夏约如折回一楼和地xia室，不见林字湾的shen形。

        夏约如松开把手，心中不是滋味，莫名胆颤。她想要去院zi里看看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大敞，天阴黑。夏约如奔着外面走。

        佣人说：“夏小jie，要吃shui果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夏约如停住，转shen面向她，说：“好，我待会来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转shenyu走。

        佣人说：“想吃什么shui果呢？阿姨买了许多，夏小jie来挑挑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夏约如面向她，说：“随便切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，她等了几秒，见佣人闭着嘴，没有要说话的意思，扭shen要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夏小jie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夏约如回shen，盯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佣人顿了顿，说：“来看看吧，有好几样是您喜huan的呢，来看看今天您想吃哪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夏约如看她。佣人站得ting直，面带微笑，手交叉于shen前。半晌，无一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夏约如哽住了，hou结的异wu不能上不能xia，难受极了。夏约如咬牙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上电梯，余光望见佣人微笑着面朝她。撇开目光，夏约如重重摁上关门键。

        夏约如拿起手机，给林字湾打去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听了数不清的忙音，才听到林字湾的声音：“喂？吃过饭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夏约如说：“你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在外面呢，晚上可能不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汪楚延家里。他约我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几dian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很晚吧，可能要明天早上，不用等我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等你。”夏约如打断了林字湾的话。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，不打算听林字湾的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夏约如在卧室等到凌晨，林字湾姗姗而来。他一面朝夏约如走来，一面脱外套，解领带，说：“困了？yan睛都睁不圆了，还不睡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夏约如没有接着林字湾的话，反而问dao：“你穿得这么正式去汪楚延家里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