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秦至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原来……前的这个秦至，从来，从来都是那个见过她所有冷漠与决绝的秦至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心如同被千万针穿透，痛得几乎不能呼，开时的声音都颤抖地不成样。

        顾予轻这才察觉到了这人的不对劲，她垂去看，秦至的竟一直在抖。脸埋在她腰腹之间，看不清神。

        是随她再世而来的秦至。

        顾予轻垂眸，睫羽颤动，一颗泪猝不及防地滴落，打在秦至脸侧。她的指尖仍在动作，只是不知拭的倒底是谁的泪。

        秦至整个人失了魂，指尖因用力而泛着青白，她分明是正仰看着顾予轻，可眸中却空极了，只会不断重复那一句话，如同刻骨血的梦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抓住……我没抓住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谁知此话一，秦至反而抖得更厉害了。她缓缓抬眸，清泪止不住地自她中落，一滴一滴，了顾予轻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中的泪仍在肆意淌，沾湿的墨眸澄澈通明。她垂首，肩的青丝悄然落，于漫天飞絮的见证，亲吻她的心上人。

速而去，所过之，冰层俱碎，枝叶齐刷刷断了一地，林间突然显一模糊的影来，速度极快地往深隐匿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紧紧抓着顾予轻的手颤抖得不成样，双唇翕动，似在喃喃自语，又似在发问：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我又没抓住？为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秦至紧拥着顾予轻腰，像是失了神，反复地重复这四个字，声音恍若浸在了里，被痛苦无望的深海浇透。

        顾予轻低声叫着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秦至，你先放开我。”顾予轻一顿，冷凝的神化开了些，轻轻拍了拍她腰间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秦至眸光晃了晃，失神的眸回拢了一分神彩，终是看清了前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往日是多么恣意飞扬的一个人，那双从来多的桃花中，如今尽数是灰败惊惶。

    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终于写到了这里。一直都是她啊，不曾变。

        顾予轻面一凛刚想去追，却被奔来的人捞住了腰。那人几乎是跌跪在了她跟前，手掌紧紧抓着她衣裳，一时之间竟挣不开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心陡然来，泛着酸涩。她微弓，手掌搭上秦至发轻轻抚过，温声：“无妨的，我这不是还好端端的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秦至……你说什么？”顾予轻的声音陡然哽咽了一，明明她心中已然再明晰不过了，却誓要问到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以往时而庆幸，重来一次，她与秦至之间还未到那般无法转圜之地，她可以为秦至抚尽所有未平之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抚在秦至发的手缓缓往，落在秦至。冰凉的指尖一一抚过温的泪，却越抚越多，好似她永远也拭不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秦至，你，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秦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不会再拒她伤她，她终于可以坦然地向她诉尽她心中的喜。一切的一切，都会与前世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顾予轻听得此言，脑中忽而发一声震耳聋的轰鸣，脸上的血霎时褪了个净，浑的血都凉了个透。